第84章 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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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都是葉晗很少記起的回憶, 並不是因為太過難受，而是因為她的生活每天都一刻不停的往前走, 在葉府時, 她殫精竭慮想的是怎麽活著長大，離開葉府後，她想的便是怎麽在修真這條路上走得更遠。
這些心事每天都占滿了她所有的時間，她沒有閑暇再去回味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。
所以猛然看到自己的小時候，葉晗心頭湧上了一股酸澀。心酸不是為了自己，是為了那個在冬夜裏冷得發抖的小女孩。
“這裏雖然是幻境，可是我也想幫自己一次。”葉晗知道此刻最緊要的是走出這個幻境, 但既然現在毫無頭緒, 何不遵從自己心意呢？
於是小葉晗在跑回房間後，就見昏暗冰冷的屋子裏出現了一個人，這人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, 頭上梳著好看的發髻, 靜靜的站在那裏，卻像是把整間屋子都給照亮了一樣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那人見了她, 笑著彎下腰來，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小葉晗呆呆道, “你是誰？你怎麽在我屋子裏？”
隨即謹慎又防備的退到門邊, 似乎準備馬上逃跑。
葉晗慢慢走過去, 把轉身就跑的小葉晗給逮了回來，一把抱在懷裏，“走, 帶你去報仇。”
“什麽報仇？”小葉晗的鼻涕又流了下來，她雙頰一紅，羞惱的把頭埋了下去。
“當然是找你爹和那個公主報仇。”葉晗道。
“你認識我爹？還知道公主？”小葉晗擡起頭，但臉上還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樣。
“因為我是你娘的親人，我是特地來這裏幫你的，你叫小葉子對不對？”葉晗年幼的時候她娘偶爾會這樣叫她，不自覺的她就叫出了這個名字。
小葉晗聽到這個名字有點高興，似乎有些相信了葉晗的話，扭捏的任由葉晗抱著。
葉晗大搖大擺的走在葉府裏，一邊和小葉子說著話，一邊打量著很久不見的景色，這叫一路上見著她的丫鬟小廝都是嚇了一跳。
“這人是誰？”幾個小丫鬟趕緊去叫了護院。
“你是誰？怎麽敢擅闖葉府！”護院們很快就圍了上來。
裏裏外外幾十個人包圍著葉晗，都是帶著看好戲的神態，卻沒有一人關心她懷裏的小孩兒。
“我都快忘了，曾經欺負我的，還有你們這些人啊。”這些人的面孔葉晗都忘了個幹凈，此刻想起來卻是格外的有意思。
見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上前，小葉子強撐著害怕大吼道，“她是我的朋友，你們都退下。”
這小小的人兒一出聲，就惹得下人們都笑了起來。
“我說是誰呢，原來是大小姐帶的人，那就不奇怪了。”說話的是朝華公主身邊的一個丫頭，“還不去把人抓起來，不管是誰帶來的人，未經夫人允許都不許進入葉府，快給我扔出去！”
這個丫頭葉晗還記得，是朝華公主的心腹，她輕輕道，“果然還是一樣的跋扈。”
幾個頭高馬大的護院就要動手，小葉子雖然還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，可小手已經抖了起來。
葉晗輕輕一笑，看來這麽多年，她還是有所長進，至少面對害怕的東西，手不會抖了。
她一揮袖，平地起了一陣巨風，把院子裏的人刮得東倒西歪的。
“這是什麽風？怎麽突然起這麽大的風！”
“妖法妖法！”
“怎麽不能動了！”
“是啊，突然動不了了！”
此起彼伏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來，下人們都變了臉色，一個比一個驚恐，實在是在他們有限的見識裏，哪裏見過這種“妖法”。
小葉子卻是一點都不害怕，她好奇的看著葉晗，吞了吞口水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，“這是仙法嗎？你會仙法？”
葉晗輕撫著小葉子的頭，一股溫暖的靈力灌入她的體內。
“不冷了！”小葉子驚訝道，她又看了看她本來凍得皸裂的雙手，“手也好了！而且胸口也沒有悶悶的感覺，好輕松。”
見小葉子一臉崇拜的盯著自己，葉晗摸了摸鼻子，“以後你也會學會這樣的仙法，會比我還要厲害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小葉子激動道，開始暢想起自己威風的模樣來，“那以後換我保護你！”
葉晗眼眶一熱，笑道，“那會非常辛苦，不過你一定辦得到。”
小葉子也露出了五六歲小孩的天真笑容來。
葉晗再次揮袖，嘈雜的眾人立刻閉了嘴，一個個臉上出現扭曲，害怕和猙獰的表情來，像是陷入了噩夢之中。
“讓他們做做噩夢。”葉晗對小葉子解釋道。
小葉子點點頭，不再看地上的人。
葉晗還是抱著小葉子，順著花園走到了正院，葉文華和朝華公主正親親熱熱的講著話，門外卻傳來下人們的驚呼。
然後葉文華看見一個陌生女人抱著他的大女兒走了進來，而且她的樣子，不知為何總覺得十分熟悉。
朝華公主率先反應過來，呵斥起葉晗來。
葉晗根本不看兩人的神色，手中掐決，兩人的身子就動彈不了了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”朝華公主色厲內荏道。
“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，但她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？”
葉晗把小葉子放下來，牽著她的手。
葉文華眉頭緊皺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爹，這位姐姐是好人，公主才是壞人，你不要被她騙了，她總欺負我。”小葉子指著朝華公主告狀道。
“我看你好得很，哪裏受欺負了？”葉文華狐疑道，“你快過來，你身邊那人是哪裏來的？”
小葉子有些難過，又想著自己身上的傷確實好了，她爹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，她卻不知道，即便以後葉文華對她的處境一清二楚，也不會幫她說一句話。
這才是葉晗長大後最在意的事情。
因為有這個爹，還不如沒有。
或許外頭那個殘魂就是想利用這一點，讓她露出破綻，可惜很早以前，這一段過去就不再是她的心魔了。
葉文華是知道仙人的，看葉晗長相也和過世的王氏仿佛，就問道，“你是王氏的族人？”
葉晗沒有答話，小葉子卻著急了，“爹，我沒有騙你，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的，你別被她騙了！”
“住嘴！大人說話，小孩插什麽嘴？”葉文華又對葉晗道，“既然你是王氏的族人，來府上我們自然會接待，何必以這種方式。”
葉晗不耐煩聽這些，一眼瞪過去，葉文華和朝華公主都失了聲。
“太聒噪了。”葉晗道。
“走，我帶你上街玩。”
小葉子有些不願意，可是看她爹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，也知道她爹不信她，她狠狠得瞪了朝華公主一眼，這才和葉晗往外走。
在小葉子看不見的地方，葉晗嘴角一勾，朝華公主華麗的衣裳碎成了破布，然後緊閉著的窗戶刷的往外彈開，冷風呼嘯著往裏吹。
應該能吹上一天吧，明日這個囂張跋扈，視人命為草芥的公主就會自食惡果。
小葉子開始還有些悶悶不樂的，但是葉晗帶她去了熱乎乎的鍋子，把小肚子吃得滾圓，又領著她去看說書的，聽那些發生在千裏之外的故事，還牽著她把最熱鬧的街道都逛了一遍，手上拿滿了各種小玩意。
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，葉晗停下了。
此刻，她身邊那些來來去去的人都慢慢模糊了起來，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從畫布上慢慢擦去，先是鮮艷的衣服開始變成黑白，再是生動的表情逐漸變得麻木。
這一切小葉子都沒有察覺到，她拿著糖葫蘆，只覺得今天是她這一年來過得最好的一天。
然後葉晗蹲在了她的面前，她心頭突然覺得害怕，忍不住拉住了葉寒的衣角。
“我不知道這裏是幻境，還是是真實。”明明周圍的人和景色已經快消失了，可葉晗還是希望，眼前的這個小葉子是真正存在的。
“但是我從我娘死之後，我就希望，有人能帶我吃好吃，帶我去聽聽說書的，再帶我去逛逛最熱鬧的街道，今天，我終於都做到了。”
小葉子惶恐道，“大姐姐，你在說什麽？我怎麽都聽不懂。”
“別怕，別怕。”葉晗擁住了小葉子，“如果你真的存在，我希望你以後能和我一樣，遇到什麽都別怕，但我也希望，你能和我不一樣，有個安穩和樂的人生。”
“姐姐你要走了？”小葉子雙眼一紅。
“是啊，我要走了。”葉晗摸著小葉子的頭發，“你記得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，都不要怕，這世上痛不可怕，死不可怕，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害怕了，一旦你自己害怕了，哪怕只是流一滴血，你都覺得無法承受。”
小葉子咬著唇，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，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了，我要走了，真感謝外面那個殘魂。”葉晗站了起來，“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痛快，讓他死的幹幹凈凈的。”
“出來吧！我知道你在這裏，別躲了！”
瞬間，葉晗眼前的小葉子變得扭曲了起來，像是她站著的那塊土地被人拉扯著，從這片空間中扯了出去一樣。
“哈哈哈，想不到你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！”果然是那個殘魂的聲音。
葉晗所在的地方變回了一片黑暗，剛剛的一切恍若泡沫一樣消失了。
那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，“你已經是結丹修士了，還這麽天真。你既然知道這裏是幻境，就應該在第一時間逃出來，而不是帶著幼時的你吃喝玩樂。”
“幻境裏的一切都用的是你自己的力量，怎麽樣，做美夢的感覺好吧，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靈力都沒有了？”
“真是蠢貨，你比外頭那個女人還蠢！”
葉晗卻只是搖了搖頭，“你這種人自然不會懂，至於你說的靈力流失，你大可以親自來試試看，我是不是虛弱得連你都打不過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其實這一章葉子和小葉子的接觸，也是她對自己幼年的一種補償，是自己和自己的一場對話。
明兒繼續雙更，感謝看到這裏的各位天使，爭取繼續給大家帶來更好的故事！
麽麽噠！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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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猛然看到自己的小時候，葉晗心頭湧上了一股酸澀。心酸不是為了自己，是為了那個在冬夜裏冷得發抖的小女孩。
“這裏雖然是幻境，可是我也想幫自己一次。”葉晗知道此刻最緊要的是走出這個幻境, 但既然現在毫無頭緒, 何不遵從自己心意呢？
於是小葉晗在跑回房間後，就見昏暗冰冷的屋子裏出現了一個人，這人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, 頭上梳著好看的發髻, 靜靜的站在那裏，卻像是把整間屋子都給照亮了一樣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那人見了她, 笑著彎下腰來，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小葉晗呆呆道, “你是誰？你怎麽在我屋子裏？”
隨即謹慎又防備的退到門邊, 似乎準備馬上逃跑。
葉晗慢慢走過去, 把轉身就跑的小葉晗給逮了回來，一把抱在懷裏，“走, 帶你去報仇。”
“什麽報仇？”小葉晗的鼻涕又流了下來，她雙頰一紅，羞惱的把頭埋了下去。
“當然是找你爹和那個公主報仇。”葉晗道。
“你認識我爹？還知道公主？”小葉晗擡起頭，但臉上還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樣。
“因為我是你娘的親人，我是特地來這裏幫你的，你叫小葉子對不對？”葉晗年幼的時候她娘偶爾會這樣叫她，不自覺的她就叫出了這個名字。
小葉晗聽到這個名字有點高興，似乎有些相信了葉晗的話，扭捏的任由葉晗抱著。
葉晗大搖大擺的走在葉府裏，一邊和小葉子說著話，一邊打量著很久不見的景色，這叫一路上見著她的丫鬟小廝都是嚇了一跳。
“這人是誰？”幾個小丫鬟趕緊去叫了護院。
“你是誰？怎麽敢擅闖葉府！”護院們很快就圍了上來。
裏裏外外幾十個人包圍著葉晗，都是帶著看好戲的神態，卻沒有一人關心她懷裏的小孩兒。
“我都快忘了，曾經欺負我的，還有你們這些人啊。”這些人的面孔葉晗都忘了個幹凈，此刻想起來卻是格外的有意思。
見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上前，小葉子強撐著害怕大吼道，“她是我的朋友，你們都退下。”
這小小的人兒一出聲，就惹得下人們都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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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丫頭葉晗還記得，是朝華公主的心腹，她輕輕道，“果然還是一樣的跋扈。”
幾個頭高馬大的護院就要動手，小葉子雖然還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，可小手已經抖了起來。
葉晗輕輕一笑，看來這麽多年，她還是有所長進，至少面對害怕的東西，手不會抖了。
她一揮袖，平地起了一陣巨風，把院子裏的人刮得東倒西歪的。
“這是什麽風？怎麽突然起這麽大的風！”
“妖法妖法！”
“怎麽不能動了！”
“是啊，突然動不了了！”
此起彼伏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來，下人們都變了臉色，一個比一個驚恐，實在是在他們有限的見識裏，哪裏見過這種“妖法”。
小葉子卻是一點都不害怕，她好奇的看著葉晗，吞了吞口水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，“這是仙法嗎？你會仙法？”
葉晗輕撫著小葉子的頭，一股溫暖的靈力灌入她的體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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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小葉子一臉崇拜的盯著自己，葉晗摸了摸鼻子，“以後你也會學會這樣的仙法，會比我還要厲害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小葉子激動道，開始暢想起自己威風的模樣來，“那以後換我保護你！”
葉晗眼眶一熱，笑道，“那會非常辛苦，不過你一定辦得到。”
小葉子也露出了五六歲小孩的天真笑容來。
葉晗再次揮袖，嘈雜的眾人立刻閉了嘴，一個個臉上出現扭曲，害怕和猙獰的表情來，像是陷入了噩夢之中。
“讓他們做做噩夢。”葉晗對小葉子解釋道。
小葉子點點頭，不再看地上的人。
葉晗還是抱著小葉子，順著花園走到了正院，葉文華和朝華公主正親親熱熱的講著話，門外卻傳來下人們的驚呼。
然後葉文華看見一個陌生女人抱著他的大女兒走了進來，而且她的樣子，不知為何總覺得十分熟悉。
朝華公主率先反應過來，呵斥起葉晗來。
葉晗根本不看兩人的神色，手中掐決，兩人的身子就動彈不了了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”朝華公主色厲內荏道。
“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，但她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？”
葉晗把小葉子放下來，牽著她的手。
葉文華眉頭緊皺，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爹，這位姐姐是好人，公主才是壞人，你不要被她騙了，她總欺負我。”小葉子指著朝華公主告狀道。
“我看你好得很，哪裏受欺負了？”葉文華狐疑道，“你快過來，你身邊那人是哪裏來的？”
小葉子有些難過，又想著自己身上的傷確實好了，她爹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，她卻不知道，即便以後葉文華對她的處境一清二楚，也不會幫她說一句話。
這才是葉晗長大後最在意的事情。
因為有這個爹，還不如沒有。
或許外頭那個殘魂就是想利用這一點，讓她露出破綻，可惜很早以前，這一段過去就不再是她的心魔了。
葉文華是知道仙人的，看葉晗長相也和過世的王氏仿佛，就問道，“你是王氏的族人？”
葉晗沒有答話，小葉子卻著急了，“爹，我沒有騙你，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的，你別被她騙了！”
“住嘴！大人說話，小孩插什麽嘴？”葉文華又對葉晗道，“既然你是王氏的族人，來府上我們自然會接待，何必以這種方式。”
葉晗不耐煩聽這些，一眼瞪過去，葉文華和朝華公主都失了聲。
“太聒噪了。”葉晗道。
“走，我帶你上街玩。”
小葉子有些不願意，可是看她爹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，也知道她爹不信她，她狠狠得瞪了朝華公主一眼，這才和葉晗往外走。
在小葉子看不見的地方，葉晗嘴角一勾，朝華公主華麗的衣裳碎成了破布，然後緊閉著的窗戶刷的往外彈開，冷風呼嘯著往裏吹。
應該能吹上一天吧，明日這個囂張跋扈，視人命為草芥的公主就會自食惡果。
小葉子開始還有些悶悶不樂的，但是葉晗帶她去了熱乎乎的鍋子，把小肚子吃得滾圓，又領著她去看說書的，聽那些發生在千裏之外的故事，還牽著她把最熱鬧的街道都逛了一遍，手上拿滿了各種小玩意。
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，葉晗停下了。
此刻，她身邊那些來來去去的人都慢慢模糊了起來，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從畫布上慢慢擦去，先是鮮艷的衣服開始變成黑白，再是生動的表情逐漸變得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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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這裏是幻境，還是是真實。”明明周圍的人和景色已經快消失了，可葉晗還是希望，眼前的這個小葉子是真正存在的。
“但是我從我娘死之後，我就希望，有人能帶我吃好吃，帶我去聽聽說書的，再帶我去逛逛最熱鬧的街道，今天，我終於都做到了。”
小葉子惶恐道，“大姐姐，你在說什麽？我怎麽都聽不懂。”
“別怕，別怕。”葉晗擁住了小葉子，“如果你真的存在，我希望你以後能和我一樣，遇到什麽都別怕，但我也希望，你能和我不一樣，有個安穩和樂的人生。”
“姐姐你要走了？”小葉子雙眼一紅。
“是啊，我要走了。”葉晗摸著小葉子的頭發，“你記得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，都不要怕，這世上痛不可怕，死不可怕，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害怕了，一旦你自己害怕了，哪怕只是流一滴血，你都覺得無法承受。”
小葉子咬著唇，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，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了，我要走了，真感謝外面那個殘魂。”葉晗站了起來，“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痛快，讓他死的幹幹凈凈的。”
“出來吧！我知道你在這裏，別躲了！”
瞬間，葉晗眼前的小葉子變得扭曲了起來，像是她站著的那塊土地被人拉扯著，從這片空間中扯了出去一樣。
“哈哈哈，想不到你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！”果然是那個殘魂的聲音。
葉晗所在的地方變回了一片黑暗，剛剛的一切恍若泡沫一樣消失了。
那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，“你已經是結丹修士了，還這麽天真。你既然知道這裏是幻境，就應該在第一時間逃出來，而不是帶著幼時的你吃喝玩樂。”
“幻境裏的一切都用的是你自己的力量，怎麽樣，做美夢的感覺好吧，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靈力都沒有了？”
“真是蠢貨，你比外頭那個女人還蠢！”
葉晗卻只是搖了搖頭，“你這種人自然不會懂，至於你說的靈力流失，你大可以親自來試試看，我是不是虛弱得連你都打不過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其實這一章葉子和小葉子的接觸，也是她對自己幼年的一種補償，是自己和自己的一場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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